甚至送他回去这件事,都是个幌子。
是啊,一个国家保不住自己,又能指望谁真的帮你呢?
其失落憔悴之态,看的裴行俭也颇为不忍。
但哪怕心有不忍,裴行俭仍旧摒弃掉个人情绪。这—日宴后,他站在碎叶川的冰雪之中,让凌冽寒风把头脑吹得清醒无比。
然后花了一个通宵,把这两篇‘论文’写了出来。
虽然他写只花了一个晚上,但他自己知道,这两篇文章凝聚了多少心血——不只有他的,还是师父苏定方,与师父的师父李靖大将军的。
代代传承,亦代代开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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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紫宸宫。
媚娘和姜沃站在—幅庞大的舆图前。
是—张大唐与周边四夷的舆图。
而案上,放着裴行俭飞报传回来的两份公文。
哪怕在这朝中多有战事,忙的烧灯续昼的日子里,媚娘和姜沃还是生生空出来半日,专门商讨这件事一—
在吐蕃,或者说整个西域。
究竟要做到什么程度,未来数十年的大规划到底是什么?
知道想做到什么程度,才不会偏离努力的方向。
总不能完全没有规划,只低着头走路,走的也很累,走半天发现……哎?走偏了,走沟里去了。
曜初手里拿了一支笔,把这场谈话的每一句都记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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