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隔山’,人真的很难想象非同道人的脑回路。
但此时崔朝见皇帝心绪波动成这样,都只得先劝道:“陛下先切勿这样动气,或许东宫只是思虑不周。”
皇帝摆手:“不必了,子梧。”
顿了顿又道:“你清楚的,都一样。”
如果真是思虑不周,不懂得上位者要握紧礼法这柄剑,倒将利刃付与他人,是太蠢,能力上不能让他放心。
若不是思虑不周,而是不愿意为姊妹,家人触犯一点礼法,只愿做自己清清白白的太子……在事关出降礼仪,公主最重要的人生大事上,都不愿退让一点点,这也不是他放心的继承人。
这两者的差别,就是不及格的方式不一样罢了。
皇帝甚至无法问清自己:这二选一,究竟希望儿子是哪一种。
礼法……为什么会有个礼法脑袋呢?
当皇帝怕什么被人评说。
他与父皇做的违背礼法的事情少吗?
旁的不说,只他非要立媚娘为后这件事,后世会如何议论,皇帝也不会一点预料不到。
皇帝拉开桌下的小屉,取了一个白瓷瓶出来。
崔朝自然认得,这种不是皇帝常日服用的治疗风疾的药,而是孙神医配的应急的药。
孙神医嘱咐过,若是皇帝头疼的厉害再吃。因这药丸有些副作用,虽止疼的效果好,但吃了人会难入睡,而皇帝的病还是多休息为宜。
此时皇帝倒觉得这药很好,正好让他有点精神。
比起方才恼火掀棋盘,此时他已经渐渐理清了些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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