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多说,自个儿就来碰南墙了。只怕韦贵妃知道了,先就要斥责她。”
她又回首看了一眼正门,慎然道:“沃儿既好了,又正经做了咱们宫正司的典正,以后就要将宫中情势细细说与她了。”
刘司正点头应下:“是,文德皇后仙逝,这宫中是不比原来清正了。”各色内情忌讳要早早说与这孩子,免得她被人拿了作筏子。
姜沃尚不知她来到的这贞观十一年,正是宫里形势风起云涌渐生乱象的一年——长孙皇后过世,太子李承乾突患足疾不良于行心性大变,魏王李泰初露峥嵘心生夺嫡之心……
她只是带着无比愉快的,甚至感恩的心情轻盈走在宫道上。
见左近无人,甚至忍不住小跑了两步,像一只小鹿一样跳上了台阶。
姜沃太爱惜这样鲜活的自己了,低下头看着这双手,指甲透明莹润,透着淡粉色。不是她之前,指尖因为心脏病的缺氧,一直带着不祥阴云似的紫灰色。
明明她很瘦,指肚却一直胖肿着,医生说是身体末端血液里少氧的缘故。
她又将这双手放在胸口处——如今跑起来,心脏是那样强健有力活泼的跳动着,不再需要她一味躺着。其实很多时候时候她连躺都躺不住,不得不蹲踞缩成一团,才能觉得舒服一点。
像是永远只有一口气的鱼。
她从来没有呼吸够。
如今才觉得天高地阔,可以畅快自由的呼吸。
姜沃快步向掖庭北面走去。
皇城建在长安城的最北边,取北为紫微帝王星之意,于是整个长安都是以北为尊,掖庭也是如此。新入宫的才人们便住在掖庭北测的北漪园。
越往北走房舍越精巧,也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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