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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想来,可算是得偿所愿,并不委屈。”
他这话说得真心实意,叫侯夫人眼泪都快流了下来:“鸢鸢,姨母对不起你。”
沈鸢装了可怜,又舍不得侯夫人真哭,舍不得侯夫人真忧心。
只勉强说两句笑话,给侯夫人讲白日里卫瓒挨揍的事情。
侯夫人听了心酸又好笑,却叹气:“我就说,瓒儿怎的火急火燎把我支走了。”
“他父亲又火急火燎把我叫回来。”
“你姨父这会儿还在屋里头舞刀弄枪,琢磨着再打瓒儿一顿,只是他不晓得,此事哪是一顿打能结了的。”
“你姨父惯常只有那几棍子的工夫,瓒儿早不怕他打了,哪有什么办法。”
侯夫人沉默了一会儿,却是轻声说:“归根结底,还是怪我。”
“我早该瞧出来,瓒儿自打上回挨了那二十板子以后,看你的眼神儿就不一样了。”
沈鸢见着侯夫人这样子,竟是说不出的愧怍。
侯夫人说的那二十板子,总觉着已是许久之前的事了,可他那时其实心里是怕卫瓒的。不只是怕挨打,也是怕在这家中无立锥之地。
那时便是侯夫人温声庇护他,说无论怎样,都不会叫卫瓒伤了他。
这些年来,这么多次,也都是侯夫人护着他。
不知怎的,他瞧着侯夫人的面孔,忽得装不下去这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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