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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鸢喘了一声,酒意渐渐也上了头,不自觉喊他:“卫瓒。”
卫瓒却是动作顿了一顿。
他被什么东西硌着了,只顺着衣襟往里摸,却摸了一枚荷包出来。
并不大,只小小的一枚,纹样也很普通,只是捏着,却像是里头装了些小圆粒。
卫瓒只笑道:“这里头什么东西,我见你之前就总带着。”
沈鸢见了便变色,急忙忙伸手要夺。
奈何手被绸缎缚着,没夺下来,倒将这荷包打翻了。
十几颗红豆撒落在凌乱的衣衫和床褥,又滚落下地去,弹跳时发出细微的声响。
沈鸢慌忙去捡。
却不想卫瓒愣了好一阵子,忽得声音都哑了,只轻声喃喃说:“是……那排兔子?”
卫瓒给沈鸢做得雪兔子,便是用红豆嵌了眼睛,后来天热雪化,兔子也消失了,沈鸢见了心疼,便将这些红豆一颗一颗拾起又收藏,偷偷揣在贴身的荷包里。
可被卫瓒就这样瞧见了,戳破了,沈鸢笨拙捡拾的动作便一顿。
沈鸢不想他猜出得这样快,登时面红耳赤,难堪得厉害。
那点相思的心意被拆得明明白白,横陈于青天白日之下。
比裸身露体还要羞耻的,是他那点隐晦的爱意被剥得寸丝不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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