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功夫,卫瓒一路摸至粮草辎重处,放了一把火。
他向来运气不错。
天干物燥,辛人救火不及,方寸大乱。
直至回城,仍能见着辛人营地之处大呼小叫,火焰熊熊。
卫瓒心道怪不得沈鸢爱用火攻,这一把火不知烧得有痛快,连带着心里头也松快了许多。
夜里到了休息的时候,他去了一趟沈鸢的房里。
他好几日不曾私下来见沈鸢,却一进去,便撞着一屋子的水汽。
沈鸢刚刚洗了个澡。
正是夏日,沈鸢依旧是不耐热,刚刚洗过了,衣裳只穿得薄薄一件,襟口松散,湿漉漉地贴在身上,莫说背后的红痣了,就连锁骨都能见着轮廓。
沈鸢自己浑然不觉,只翻了茶杯来倒茶,问他:“你怎的这会儿来了?”
卫瓒轻轻咳嗽了一声,坐在桌边,却是不自觉挪开了目光。
沈鸢这才反应过来,半晌咳嗽了一声,说:“平日不见你这样规矩。”
“再说,这会儿哪有那么多讲究。”
天热,又是战时,好些士卒累极了都赤着上身纳凉,沈鸢见得多了,自己也懒得将衣裳穿得规规矩矩,做那些没用的贵公子做派。
卫瓒接着他的茶,懒散说:“平日跟这会儿怎么一样。”
他与沈鸢之间悄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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