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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鸢说:“你在北疆的时候。”
卫瓒说:“第一次上战场也紧张的睡不着,后来累了,就睡得着了。”
“再后来,不止睡得着,还能吃得好睡得香,能打仗前跟人讲笑话,还能白天说睡就睡,晚上说醒就醒。”
沈鸢说:“那我还是不够格。”
卫瓒却是轻轻笑了一声,说:“你跟我不一样。”
沈鸢比他心思更多,也比他更温柔,这样的将领最是难做,往往是要悖逆自己的许多天性,才能做好一个将领。
可沈鸢做到了,做得很好。
沈鸢想了片刻,问他:“今天受伤了么?”
卫瓒说:“手臂有些疼。”
沈鸢没想到他还真伤了,蓦地睁开眼,急忙忙跳下去要找纱布帮他裹伤,让卫瓒拦腰给抱了回来,哭笑不得说:“已包扎好了,哪儿等得到这会儿。”
沈鸢这才轻轻“啊”了一声。
他们又肩并肩地躺在床上。
卫瓒半开玩笑似的,在他耳边说:“沈将军,我因你的计划受了伤了,你打算拿什么赔我?”
沈鸢被这一声沈将军喊得不好意思,嘀咕说:“你喊谁呢。”
卫瓒轻声说:“你现在这样有威信,不喊你沈将军,那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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