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把兔子球抛了又接,接了又抛的,还把那兔子球亲了好大一口。
最可气的还是他自己。
——怎么就没让照霜把这人戳几个窟窿。
沈鸢气得半晌说不出话来,也懒得理他,却是自己找了处桌子,铺开笔墨,一字一字写信。
先是给姨母的信。
隔了一会儿,又额外寻出些纸张来,写了些旁的东西。
卫瓒自己在床上滚得没劲了,将食盘端出去,便起身光明正大看他写给侯夫人的信。
字算不得多,却是情真意切,状元郎写信报平安都比别人要动人许多。
他便跟沈鸢说:“你在这后头再加一句,说我也想家了。”
沈鸢:“……”
随手扔给他一管笔,没好气说:“自己写。”
卫瓒懒洋洋写了两句,又附了路上瞧见的一则笑话给他娘。
便晾在一边儿等着风干。
这时候百般无聊,低头却见沈鸢在车上写什么,似乎是沿路路况,与驿馆的情形。
似乎还空了几处没写的,有关何处需要修缮,何处马匹需要添置,应当是打算这一路都这样详细记下来。
传递军情,驿馆是关键,至少康宁城往京城这一路的驿馆,是一条边疆急报的生命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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