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知雪走了,一瘸一拐起身去拿药膏,却又撞见卫瓒端了饭菜进来。
卫瓒特意使了些银钱,嘱咐驿丞煮些清粥,炖了鸡肉切丝,忙活到了现在,端着托盘进屋来。
倒将沈鸢吓了一跳,险些摔了。
卫瓒顿时哭笑不得,将人搀扶回去,问他:“身上疼?”
沈鸢不情愿承认自己贪图快马,才吃得这些苦头,只装模作样说:“也没多疼。”
卫瓒问他:“明儿还骑么?”
沈鸢赌气说:“往后多骑一骑就好了,又不是没骑过。”
卫瓒说:“还多骑一骑,见了马跟有了瘾头似的,你瞧着我往后还敢不敢让你上马。”
沈鸢轻哼了一声,说:“还不是你拿银电勾得我。”
又问:“银电累着了没?”
千里马不是驮马,载过了两个大男人,多少是吃力的。
卫瓒说:“我见是没累着,它好久没出京了,这会儿兴奋得厉害,在马厩里头还刨土呢。”
“估计还得再走两天,才能知道累。”
沈鸢一想着银电那模样,便忍不住笑,跟见了大毛二毛一样。
卫瓒惦记着他一身的酸疼,便低声说:“我帮你揉一揉。”
沈鸢说:“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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