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用吴语唱了一段歌谣。
渊冰厚三尺,素雪覆千里。我心如松柏,君情复何似?
沈鸢的歌声比箫声动听许多,水一般的温情柔软。
沈鸢连唱了三遍,便消失在枕戈院的墙边。
那是在沈鸢心灰意冷前,他们最后一次相见,像是一只翩然的白蝶,落在他的墙边,又随着之后北疆的风雪,一并散去了。
可沈鸢,从始至终没变过。
卫瓒在夜里静静注视描摹着沈鸢的眉眼,鼻梁,柔软的唇,乌黑的发。
不知不觉,却是瞧得入神了。
沈鸢便轻轻推了他一下,说:“怎么了?”
“还没回过神儿来?”
沈鸢在外头玩到了后半夜,累得腰酸腿软,这会儿连屋都懒得进,便坐在廊下歇脚。
卫瓒轻声说:“折春,你怎么生得这样好。”
清气朗朗,玉树芝兰。
沈鸢以为他在夸自己的外表。
说不出是得意,还是恼意,沈鸢抱紧了自己的膝,望着夜色嘀咕了一声:“色胚。”
屋檐之下,挂了一排华美的宫灯,丝绦随着风过纠缠晃荡,一阵一阵心旌摇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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