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睡,沈鸢却睡不着了。
那碗鹿血羹。
沈鸢叹息了一声,他本就不该吃这东西,补血是真,补阳也是真。病人原本寡欲,他鲜少有这般动情,纵然有了,也不过就是待一阵子就过去了。
谁知这会儿只听着卫瓒的声音,竟睡不着了。
更可笑的是,卫瓒那几句话,其实全无那方面的意思,只是当真想同他一起睡着暖和罢了。
沈鸢的睫毛在深夜里一颤一颤,仿佛又瞧着了卫瓒的嘴唇。
喉结和脊背,笑意和傲慢。
伤疤,拥抱,吻。
这欲念对沈鸢而言,是如此的滚烫,仿佛在他单薄苍白的脊背上,寄宿了一只鲜活艳丽的蝶。
那即将破茧而出的痒,就这样缓慢地浸布了一切。
沈鸢脑海中那声音在尖声咒骂他不知羞耻,自甘堕落。
他要的是卫瓒对他俯首,要的是卫瓒碰也碰不到,他却处处压过卫瓒一头。
要胜过他,要凌驾在这人之上。
而非如今这般。
风声,雪声,在窗外静静地呼号。
他蜷缩在柔软的被褥中,在卫瓒的一墙之隔,听着那熟悉的呼吸声,咬住了自己的白皙的手背。
漆黑的发微湿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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