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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瓒儿这也出去了好些日子了,该回来了。”
沈鸢的指尖也顿了顿。
他心知侯夫人是忧心卫瓒,只是这事他也没个章程,贸然说什么,倒惹得侯夫人提心吊胆。
待出了门去,才紧锁着眉,总生出一种不大好的预感。
又说不出这预感是什么。
这些日子,都仿佛一日胜一日的难熬焦灼,沈鸢又忍了三日,连读书做文章都不甚专心,终于是忍不住,换了衣裳,又打算往金雀卫府衙去。
这次拿上了靖安侯留给他的私印。
纵金雀卫有章程,可卫瓒十几日不见人影,还是靖安侯府的小侯爷。
怎么样都该给他一个说法了。
只是衣裳刚刚换得了,忽得听照霜道,国子学中一博士拿了帖来,倒是有急事,请他往府中一叙。
沈鸢这些日子已不去国子学,只是仍写文章,再交予博士探讨。只是每月往来都有定了日子,这一日博士忽然请他去,却不知缘由。
沈鸢听了这一声急字,便忍着心头的焦躁,点头去了。
一路由仆役领着进了门,竟是忽得冒出了几分冷汗来。
正堂端坐着的人,是本应被软禁着的安王。
细眉长眼,斯文俊秀,一身锦袍瞧着冰冷又光滑,坐在正堂含笑看他:“沈解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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