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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那上头绣的一只鸢鸟都皱成了一团了起来。
一闭眼。
却是满目的血红。
被一刀一刀剜骨削肉的卫锦程。
与卫瓒的眉目,竟浑浑噩噩重叠。
……
沈鸢没想到的是,他往金雀卫府衙走,恰好逢着梁侍卫正在往靖安侯府的路上走,见了他的马车,便跳了上来。
梁侍卫嗅得车内的血腥味、又见沈鸢面如金纸,一侧知雪正挽起他的衣袖,在他的手臂上施针。
便知道情形不好,喊了一声:“沈公子,我本就是来寻你的。”
沈鸢这一刻,已是清醒了许多,只是心虚气弱,轻声喃喃说:“你说。”
梁侍卫见他这样子,也不兜圈子,半晌道:“卫小侯爷可能出事了。”
沈鸢饶是已猜到他要说什么,身子一颤,却是知雪轻轻“呀”了一声,便将嘴唇抿得苍白,咬着牙说:“继续说。”
梁侍卫看了他半晌,似乎在犹豫判定他到底能不能接受这个消息,好一阵子才说:“小侯爷是去寻大夫去的。”
沈鸢说:“什么大夫?”
他忽得想起来了,那位望乡城的林大夫,有一位兄弟的林大夫。
刹那便是愣在原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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