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向来是先生眼中最心无旁骛的那个好学生,谁知今日却读得如坐针毡,每看一小段便要停一停,连兵书都看不进去了。
这事儿追溯起来,源头是他昨晚没睡好。
他心思絮乱繁杂,入秋了又有些冷意,越发难以入眠。
原本他随着季节适应几日,也就忍了,偏偏前些天,都是卫瓒搂着他睡的。
卫瓒这人就算哪儿都招人恨,可习武之人身上的热度却是真的,睡在一起,浑身上下都是暖融融的一团,到了第二天早上,手脚都透着些许的暖气儿。
这会儿倒好,知雪昨晚儿塞了三两个手炉进被窝,也没让他觉得暖和过来。
总是暖得手暖不得脚,暖得了怀暖不得背,教人心里头烦闷。
以至于这一整日都是几分别扭,尤其是想起自己在车上扯着卫瓒的衣襟那一吻,越发不知卫瓒是什么反应。
他到底是让人挑起了少年的情思。
却又因着种种心思,竟是不知所措、魂不守舍起来。
攥着衣袖忐忐忑忑,叫知雪添了好几遍的茶。
第四回 时,知雪抱着茶壶进来,便撇了撇嘴:“你这才沾了沾嘴呢,连凉都没凉。”
沈鸢拿起杯看了看,果然没喝几口,连杯壁都是微烫的。
这才讷讷“嗯”了一声。
复又低着头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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