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鸢一个大活人,又不是真织女,还能让几件衣裳给绊住了么。
只是心里头难免空落落的。
靖安侯哼了一声,说:“我不在的时候,你顾着点儿他,少作弄他,否则仔细你的皮。”
卫瓒说:“爹,你什么时候出发啊。”
靖安侯顿时又黑了脸:“怎么,你盼着我早点走。”
卫瓒便几分懒散道:“不是,沈折春中状元你是赶不上了,秋闱放榜,总得瞧一瞧他风光吧。”
靖安侯只是粗通文墨,不大懂这些文人的晋身,只将信将疑道:“真能中?我听他们说,一次只取几十个人。”
——他爹能知道这,已经是挺不容易了。
卫瓒道:“他厉害着呢,纵是不中解元,前三甲也是没跑的。”
“你年年见他国子学的旬考,哪次不是头一名,别说取几十个,就是只取几个,那也必有他。”
他这还是在他爹面前稍微谦虚了一下。
其实他倒更想说,那小病秧子若不是头名,一定是考官的问题。
……
待将他爹送出门儿去,枕戈院便又静了下来。
卫瓒以前从来不觉得枕戈院人少,如今倒觉得,的确有些少了,显得冷清。
一撩衣摆往后屋去,也没心思叫人点灯,只懒洋洋往床上一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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