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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鸢这人没别的,就是执念深,认定了的事儿爬着都要去做了。
那人便将他搂着扛回去,半晌咳嗽一声:“非洗不可么。”
他闷闷地“嗯”了一声。
那人便说:“这可是你自找的。”
之后便觉得室内渐渐潮热了许多,一股子药浴的汤药味儿,沈鸢又让人抱起来,放进浴桶里仔仔细细洗了又洗、涮了又涮。
沈鸢这时候配合极了,虽不爱说话,也坐不住,只是让张嘴就张嘴,让搂着就搂着,里里外外洗得皮肉都通红了,才从水里捞了出来,迅速擦干了,裹上了棉袍,又给灌了一碗苦药、一碗姜汤下去,塞进被褥里头去了。
这次他倒没有反抗,这一碗姜汤味道像极了号舍里头喝的那碗,暖到肺腑里头去了。
再嗅嗅身上,只有隐隐的药香,发丝间清清爽爽,连口腔都被细细清理干净了。
他便心头一松,一歪头,又睡了个昏天黑地。
中间喝茶讨水,翻身踢被,喊照霜知雪无数声。
浑浑噩噩知道自己睡了许久,做了许多的怪梦。
父亲,母亲,蛇,光怪陆离的影子一个个闪过去,最终却是落在一个极静谧的世界里。
仿佛一切都静止的世界里。
连一丝微风也无。
梦里他不似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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