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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一忍。
沈鸢闭上眼睛。
那巡吏说的是对的,他也已习惯忍了。
忍了这许多年,如今正是他至关重要的时候,断不能因着这点事而损毁前程。
沈鸢低着眸,调整了许久的呼吸,那不住颤抖的手,终于稳了下来,浸饱了墨的狼毫终于落在了纸面上,一个字一个字写着锦绣文章。
眼皮不住颤抖之间,一张面孔却是苍白,目光也渐渐黯淡失焦。
他比自己想象得更怕蛇。
却与蛇一起,被关在了这笼子里。
……
沈鸢不知自己在恐惧和静默中被放置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