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是对着曾经最恨的那个人,不由得混了酸涩和恼意。
他知道卫瓒醋了。
却恨不得卫瓒醋死才好。
恶鬼总要拖人下水。
——凭什么只有他一个人日渐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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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鸢第二日再去国子学。
却是隔着老远,就听见堂内吵吵嚷嚷,一群人喊着卫二的声音。
其实自打夏天过后,卫瓒去国子学便成了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营生,这日破天荒来了,倒是叫唐南星一伙人大呼小叫地喊他,一面抱怨他,一面又跟见着了主心骨似的围着他。
“好你个卫二,见你一面倒比面圣还难。”
“前儿弄了匹好马,你今晚上可一定得来瞧一瞧,不比你之前的那匹差。”
沈鸢不知怎的,竟几分踟蹰不想进去。
隔了一会儿,才抱着书,慢腾腾进了门,却见卫瓒没坐在窗边儿。
而是坐在他的位置旁。
琥珀色的锦缎外袍,腰间佩玉悬刀,粗犷的木质束发,嵌了一颗不大不小的红玛瑙,几分不羁地坐在案上,让一群人簇拥着,在熹微晨光里,是与往日不同的潇洒俊俏。
沈鸢看了一眼,便低下眉眼,没瞧见似的,径直往自己的位置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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