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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回程的时候,他自当没事儿人一样,跟沈鸢乘一辆车。
沈鸢那车里头坐不下许多人,随风的消息都得从窗口递进来。
而他总挨着沈鸢,隔着层层叠叠的衣裳,也能觉出来,沈鸢那身上是让炉子烘得热热的,连药香都溢到了他的鼻端。
沈鸢说风凉话道:“哪儿就短了你小侯爷一辆车了,非得跟我和侍女挤在一起。”
他也笑着说:“就你沈公子的车里头舒服,怎么就不能分我半辆。”
就这么插科打诨着,沈鸢却不住瞥他手里的信纸。
大约是想探一探他在打什么主意,跟卫锦程的事儿有关没有。
他有些好笑,故意往边儿上挪了挪,避着他看信。
那小病秧子便冷笑一声,撇过头去,跟那知雪道:“咱们小侯爷见不得人的事儿可多。”
“兴许是佛祖赐他的夜叉到了家了,有人急着叫他去领。”
他纳闷说:“赐我夜叉做什么?”
沈鸢轻哼一声:“给你做那脾气大的新娘子。”
他忍不住笑。
心想说他自己都忘了,这小病秧子怎么还记得那随口编的求姻缘。
他从随风接过信纸,瞧了瞧,却随手给了沈鸢,道:“母亲送来的,哪是给我的,分明是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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