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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安侯愣了愣,还真静了一会儿。
拧着眉毛瞧了卫瓒半天,说:“你什么时候关心这些了?”
卫瓒却又是一副万事不关心的模样,嗤笑道:“随口一说罢了,凭谁去都好,左右我是懒得去跑。”
“眼瞧着开春了,春困秋乏的,若练兵倒还是好事,朝里头的事就算了,我可不耐烦听他们拿腔捏调。”
靖安侯又是一阵头痛。
他还以为卫瓒真对正事上了心,谁晓得还是个混球。
这时候难免就想起另一个乖乖巧巧的来了——可见自家孩子再好,也总是旁人家的更好。
便骂:“你看看折春,人家只大你两岁,已晓得继承他爹的本事、绘阵图争脸了,你再看看你——你就不能跟人学学?”
卫瓒心道上辈子他看沈鸢那般不顺眼,多半也有他这个聪明爹的功劳。
只是却笑:“儿子倒也想给您整理阵图,您也得有这手艺才行啊。”
沈家那点阵图兵书,把两代人的心血都交代在那上头了,他爹倒也好意思开口。
靖安侯没好气骂他:“滚滚滚,现在就滚出去,差事不做,书就给老子好好念。”
“若旬考丢了脸,你看我揍不揍你就是了。”
他便又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出去了。
走出门,早春微寒的冷风扑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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