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
治军严明、善谋能断,尤其通晓旗鼓阵法,阅尽父亲的藏书笔记,留下沈氏兵书,堪称奇书。
那些书稿,最后也是他一页一页收起来、一页一页读完的。
那时他才想起父亲曾笑着说,沈鸢之才,尤胜其父,本该是一代儒将。
纵如今病体孱弱,来日总有一飞冲天之时。
说话间,痛饮一盏,重重拍他的肩。
笑道:“这样的孩子,可是出自咱们家的。”
可后来……
那兵书只有半卷。
他晃了晃神的功夫,似乎瞧见了小病秧子凝固在他身上的目光。
依稀有复杂神色一闪而过。
再凝神,却见那小病秧子垂眸说:“小侯爷说笑了。”
“圣上和诸位大人何等慧眼,哪有分不出优劣的道理,是沈鸢平庸罢了。”
他嗤笑说:“这京里有几个懂得行军布阵的,就是圣上……他至多读过兵书,懂得用人,哪里读得懂阵图。”
又说:“沈鸢,你那些阵法我每一个都认得,你说是他们懂你,还是我懂你?”
沈鸢良久无声。
他却瞧见沈鸢发间一抹翠叶,下意识伸手去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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