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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后来,沈家夫妇故去以后,再领回来,便成了这病痛缠身的沉默模样。
瘦弱苍白,恭谨万分,低下头说的却是:“沈鸢不祥,刑克父母,不敢带累姨母家中。”
就这样一个小孩,百般劝说才留了下来,本意是想他过得顺遂安心,谁知又在侯府吃了这些苦头。
侯夫人想一次心疼一次,如今一听,便彻底沉了脸下来,道:“瓒儿,你上回同沈鸢拌嘴,你父亲怎么罚你的。”
卫瓒搁那一唱一和,懒洋洋说:“也就二十军棍。”
又轻笑一声,说:“这次没看好他,没准儿又得挨罚。”
大伯母脸色便煞时白了。
卫三卫四皆是她的命根子,且不比卫瓒军营打混出来,自小让靖安侯打出来的,哪里挨得二十军棍。
侯夫人便将茶盏搁在桌上,淡淡喊了一声:“大嫂。”
大伯母这回哑了,半晌道:“我……且回去问问。”
侯夫人摇了摇头,道:“此事万万不能姑息,我会同侯爷讲,若属实,今日便寻族中长辈,来请家法吧。”
“大哥如今还等着补缺儿,如今传出个纵恶养凶、欺侮先烈遗孤的名声,哪还求得到位置?”
大伯母这下腿真的软了,呐呐道:“哪儿的话,哪儿就至于此了。”
慌慌张张出门去,卫瓒垂眸摆弄着手里的摆件,说:“对了,我回来时,见两个兄弟实在不成器,便出手教训了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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