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即便如此,肖凉也很费劲地只吃下了一个。
方子初给肖凉喂包子时,他被绑在床上,虚弱得像一个大限将至的病人,一小口一小口慢慢咀嚼着。倒不是因为那滋味对他来说有多好,他全身上下无论哪一块肌肉都耗尽力气了,食物蠕动过他的嗓子眼、一点点擦过食道再到胃里,一路火辣辣的疼。
之后她递给他一杯水。他喝了两口说:“不喝了……恶心。”
“我想听你说话,”他说,“……我喜欢听你说话。”
她不知道说什么。
“你背诗……好听。”
方子初想了想开口:“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儿童散学归来早,忙趁东风放纸鸢……”她的声音慢慢由颤抖到放松,原来,古诗真有这样的力量。
肖凉暂且闭上了眼睛,耳畔的声音像是一阵阵温柔的南风,让他在这无间地狱中感到一丝丝短暂的凉爽,就像那年夏天的冰汽水一样。
不知过了多久,方子初数不清自己背了多少首诗,在喝第叁杯水的时候,林隽进来了。
他说:“陈大哥料的没错,刚才有几个人来了,都配枪。看到我们人更多,就溜走了。”
看了一眼床上的肖凉,林隽道:“很晚了,你回去睡觉吧。这里有我们守就够了。”
半夜,黑暗的天穹炸开一声特别特别响的雷,震得地面上的房子都摇摇作响。好似人生,晴朗几日后总会瞬息倾颓。
方子初一下从床上惊坐起,听到噼噼啪啪的雨声中,隐约有人在痛哭。她光着脚跑进雨中,那哭喊声越来越近。
“啊————!姆妈!姆妈!……”
她听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