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消受。
“你买那些东西做什么?”肖凉突然问。
“什么东西?”
“灶台上的。”
“啊!”方子初这才想起来,今日晚饭差点儿忘了这一茬。她连忙跑进灶房,将整鸡、猪头和一条新鲜的鳊鱼接连端上来,置在两人面前。又明目张胆地拿起一瓶肖凉最爱喝的天成坊的汉汾酒,笑吟吟地将酒倒进一个瓷碗之中。
气氛不知不觉由这一刻开始变得庄重起来,方子初拿起一根自己啃剩下的骨刺,对着手指肚笨拙地划着。她想到青龙帮当时在关二爷像前歃血为盟的郑重模样,可自己却不太敢主动用刀划。
鲜艳的血珠断断续续地从指肚上的小口子渗出来,艰难地滴落在碗里的酒中。
“你在我心里,就是真正的家人。我知道你不是在乎什么仪式的人,可今天这次必须有。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上过金兰谱的异性兄妹了。”方子初把溶着自己鲜血的酒推向肖凉执着筷子的手边,等待着他与自己骨血交融,亮晶晶的双眼就这么注视着他。
可她眼中的光亮在看到肖凉阴森的脸庞后,一点点沉寂下去。
肖凉手指松开,筷子轻轻摔在桌子上的声音,令方子初浑身一抖。出梅入伏的六月天里,她竟能感觉到有股阴恻恻的冷风从后背向前胸透过来。
只见肖凉那只手的食指和中指拖着碗底,拇指捏着碗沿,像是捏着一个微不足道的东西。
方子初紧张地盯着他的手,盯着他一丝生动气息也没有的脸孔,还有那微微下垂的双眼。
“尽—啷!”肖凉松开手指,地上随即铺满了碎裂的瓷片,流淌着掺着红血丝的汉汾酒。
他深吸一口气,状作平静地看向她惨白的脸,道:“你记住,我们永远不会成为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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