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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丸。”被绑在角落里的一个年轻男人出声,带着点上海人的口音。
大家这才注意到这个人,长了个中国人的皮囊,浑身上下却透着股洋气:白衬衫、西式马甲、收脚的裤腿扎到靴筒里,头上戴着顶贝雷帽,胸前挂着一个四四方方、稍显笨重的相机。
“这是一种毒丸。”他被绑着,脸上却见不到丝毫的恐慌,不徐不疾地给在场的人解释着,“它跟大烟一样,会让人上瘾。但毒性要比大烟强上十倍还多,而且戒断反应异常强烈。”
“这不就是霍五吃的东西吗?”李晋打开一个密封好的瓶子取出一颗。
陈焕生眼看那药丸在他手指间捏着,离嘴越来越近,飞快伸出手拍向他脑袋:“怎么?你还想尝尝?”
李晋另一只手摸了摸被打疼的脑袋:“我闻闻是什么味不行啊?”于是把那颗雪白的“药丸”放到鼻尖嗅嗅,面露吃惊,“好甜,这不就是小伢吃的糖丸嘛!”
听到这话,那胸前挂着相机的年轻人轻笑出声,笑容里透着股无奈。
陈焕生在一旁道:“你们知道西药房里会卖一种用来戒大烟的药丸吧?”
其间有弟兄立刻答:“我见过有个亲戚吃这个,跟叁当家手里拿着的差不多,也是白色的。那个东西吃了,大烟倒是戒了,结果又对这药丸上瘾了。”
“比大烟还要难戒!”青龙帮中又有一人大声说。
“因为那里面有吗啡。”陈焕生说。
“吗啡是么东西?”大家都问。
“它本来是洋大夫用来给病人止痛的,但极容易上瘾。听说是从大烟里提取出来的。”
“那这也是吗啡做的?”李晋捏着这颗小丸,半眯着眼睛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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