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寝衣。
毕竟,她没法解释,这些古怪的印子从何而来。
躺在陌生床铺上辗转反侧,有关上辈子的荒唐一夜,与今晚小房间中的迷乱交错重叠。
不同的是,那名男子未着半缕,宋显维则……衣饰整洁、道貌岸然。
不争气!太不争气!
一次又一次纵容他的放肆,并大有沉迷之迹象,半点矜持也无!
长此下去,会否被他看轻?
经过彻夜的深思熟虑,顾逸亭决定暂时不与宋显维接触。
一则昨晚的羞愤犹在;二则接二连三当众作伴,歪歪腻腻,有伤风化;三则她也并非百无聊赖、只能成天围着他转,何不趁机享受婚前的自由?
晨间醒来,顾逸亭躺卧在床,依稀听闻外间极轻的谈话声。
“……做下人的,有什么办法呢?总不能事事向主子告状吧?小娘子越是疼惜,咱们越不能给她添麻烦……再说,等她嫁入宁王府……”
顾逸亭听出是紫陌在安抚碧荼,暗觉有事发生。
她不动声色起身披衣,行至门后,静听了一阵,大致听懂来因去果。
——碧荼天没亮去领早食,尚书府负责分发的两名丫鬟,为还没起床的同伴挑了大堆好吃的,只给二人留了些干冷馒头。
顾逸亭自问两辈子待尚书府的下人极为友善,这辈子因是客居,加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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