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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大案审核之际,抛出过往,无异于对柳家人的落井下石。
进退维谷,他决定再等上三五个月。
届时,表哥、表嫂们已抵达流放地区,而他至少能给顾逸亭一个亲王级别的婚礼。
他是个藏不住话的性子,有口难言引发的种种烦躁,使他愁眉难舒。
而今惊觉未婚妻的态度似乎过于微妙,对应她正在给自己抹药,宋显维霎时忍俊不禁。
“亭亭,你的意思是,问我腿上有没有烧伤?我脱下裤子让你检查,可好?”
顾逸亭手抖得不成样子,颤声道:“我我我不是那意思!我、我随口一问,你别乱来!”
事实上,她确实想核实,这家伙左大腿外侧有否疤痕,然则话音刚落,已自知此举过于……奔放。
后悔不迭。
宋显维摆出正经脸:“我身上大伤小伤、新伤旧伤还不少,你要不要替我全抹上药?”
“不、不……先不要了,日后……”顾逸亭恨不得把舌头咬下。
宋显维颓郁之气顿消,凑到她耳边哼笑道:“也好,日后关起房门,我躺床上随你慢慢抹。”
关起房门,躺床上……
他滚烫灼热的呼吸,撩人的微哑沉嗓,星眸含笑的光华,恰到好处地激发出她脑海中的旖旎且略显不堪的画面,让她产生一种挖洞自埋的冲动。
她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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