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宋显维目视跟前的老妇人,心下百感交集。
幼时,生母柳太嫔位份低微,他虽贵为皇子,实际上只有同样不被重视的四哥作伴,生母身份尊贵的大哥、二哥、三哥、姐姐他们从不与他玩耍。
百无聊赖的他,常年躲在镜湖行宫,或借机去康平侯府小住,与表兄们、路岷嬉戏打闹。
他的表舅母路夫人,是那时为数不多对他极好的长辈,至少比起当年的皇后、赵妃待他亲切得多。
时至今日,他始终无法承受,当初爱护他如嫡亲子侄的路夫人,怎会被牢牢捆绑在他面前,用嫌恶、冷冽的眼光盯着他?
路夫人不曾习武,又是长辈,宋显维决定让她稍稍体面些。
他仔细检查她头上并无尖锐饰物,干脆松了捆住她手脚的麻绳,也不多加废话,当即从怀内取出两枚田黄石印章,缓缓搁在桌面上。
路夫人一见那颜色,眼神一亮,整个人往前倾了半尺,随后如泄了气般瘫向木椅扶手。
宋显维随时防备她毁去证物,见状淡声道:“从清姬手上夺来的密匣中,装有一枚老田黄石闲章,经鉴定,与本王抓周时那枚出自同一块原石,连上头的篆刻都是表舅所为,表舅母能否说说看,究竟怎么一回事?”
路夫人面露罕见的暴戾之色,冷笑道:“宁王殿下神通广大,又何须从老身嘴上问话?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宋显维素来耐性有限,但他深知,许多细节只能从路夫人嘴里套出,其余的柳家人未必知情。
再愤怒再憎恶,只能硬生生往肚子里咽。
&nb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8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