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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温白像是欲壑难填的旅人,舍不得放弃拥有的,又在贪婪更多。
安静的卧室里只剩两道呼吸声,徐嘉珩毫无防备地睡着,双手自然平放在腿两侧,掌心向上——是最方便牵手的姿/势。
喻温白深呼吸屏去杂念,手躺在宽大掌心轻轻握住,感受着掌根传递来的热意缓慢闭眼,默念术法领语。
入梦并不算太复杂的术法,本质上是通过窥探受法者梦境,推断他内心深处的欲望,从而寻找煞怨的源头——毕竟煞气依靠靠放大欲望,从而控制人类精神的。
喻温白起初之所以诧异徐嘉珩会被煞气缠上,部分原因是徐嘉珩看上去太无欲无求、总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以至于让人想不出他会有怎样的欲望。
坦白说,哪怕是入梦前一分钟,喻温白都是期待知道答案的。
直到他在徐嘉珩梦境中看见自己。
他看见自己在哭。
他看见自己将头深深埋进枕头,仿佛流不尽的眼泪打湿白色枕套,眼尾通红,手指无力地将被单抓的凌乱不堪,人本能想要逃跑,却徒劳地一次又一次被无情拽回。
他听见徐嘉珩每道温柔却不容拒绝的祈使句后,都是他沙哑颤抖的哭腔和求饶。
他甚至能感受到伴随着撕裂疼痛下,那点不断攀升的、羞耻而隐秘的欢/愉。
“......”
五分钟后,因为杂念太多的喻温白入梦被迫中断,直愣愣地看着睡着的徐嘉珩出神,十几秒钟回神后,从脖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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