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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安心了些,想着他们夫妻间的事,只要有一方肯主动,矛盾就不算难除。
“无妨事。序淮今夜不回?”
施霓觉得将军醉成那般,这一觉大概率能睡到后半夜,于是凭自己所想的开口回道:“夫君今夜应是歇在营地了,好在帐内炉火算旺,巡逻的兵士也在外轮值尽责,想来夫君这一夜不会太难挨。”
程夫人点了下头,想想,又示意地把她叫到近前来。
她刻意避开下人们,而后压低声音对施霓说道:“外面都传序淮养了个外室,你因这个和他置怨也正常,可毕竟还没眼见为实,是真是假都不一定。就算退一万步讲,传言为真,你也千万别在这个节骨眼上堵一时之气,傻乎乎地把人往外推,如此便宜了外面那个。”
程夫人自己也意外,明明都是西凉女子,她却本能地更向着施霓些。
大概是身边有这么个性格乖温的姑娘做儿媳,她适应了也习惯了,实在不想再花费心思去应付另外一个。
“多谢母亲提点。夫君方才同我说,这几日他哪里都没去,就一人留宿在营中,可夫君喝了好些酒,我不知他这话是不是在故意糊弄人。”
程夫人忽的眼睛一亮,“序淮从不屑扯谎,他真这么和你说的?”
施霓点点头,虽不知将军的醉语能有几分可信度,但她当时听到这话时,的确隐隐的欣喜。
程夫人却叹,“他都如此说了,你为何不顺势往下接话,要他回府来住,这样岂不是更好?”
施霓脸色讪讪的,回想起当时帐中境况,更是觉得烫耳。腹诽着,自己已然如同刀俎下任人宰割的鱼肉,被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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