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肉乎乎的爪子,胡乱撩解她的外衣交领,又爪伸进去,挠蹭得痒人。
没一会儿功夫,她就被闹恼了,于是想把那只轻佻大猫从身上扔下去,结果不尽人意,在梦里她手上无力,竟弱到连只猫都提不动的程度。
意识渐渐清晰,施霓顶着发沉的眼皮睁眸回神,焦距定下,看清面前晃动的人影面容后,惊得她当即背脊一僵。
面前哪有什么胡闹作乱的猫,只他一个不速之客。
“将,将军……”
施霓刚转醒,原本是想发出质问的声音,结果带着哑意一嗔出来,含糊似喃喃,加之声音又低弱,传进人耳里不清不楚的竟更似撒娇。
垂睫,眸光更为一滞。
就见自己睡前原本穿好的外衣,此刻大剌剌地敞着领,而霍厌闻声抬眼间,他的右掌往里伸着,甚至还来不及收回。
施霓当即又羞又恼,用力把他的手打落,可胸前却因她突然的巨幅动作,明显起伏着颤晃。
当着他的面,她还未裹束胸,于是似波如涌的视觉冲击如是猛烈。
施霓意识到的时候,霍厌视线还深幽幽地定在那处。
她懵了,伸手环臂去护都来不及,瞬间羞恼得要哭出来。
霍厌也是尴尬,被她猝不及防一打,手里的药瓶没拿稳,‘哐当’一声甩落到涂漆橡木板上。
那铜鎏金嵌的粉彩瓶身,着地旋了五六圈方才停下,而后粘稠药液顺着敞开的瓶口,缀连着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