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来之,则安之,留在西凉宫院已是绝路,如今出来,也许能再遇生机。”
阿绛眨眨眼,擦干泪,还在作痴想:“怎会是绝路,若不是稷王子被云娘娘骗着喝了两大碗蒙汗药,又被困在温居榭出不来,姑娘岂会可怜落得如此境地?姑娘你再等等,等药效过去,稷王子清醒过来,他一定会赶过来把你救回去的!”
西凉的事,她原本一件也不想记着,可眼下阿绛又倏忽提起,这叫她难免心头微涩。
王昭降下后,稷哥哥确是为她极力争取过的,他不仅去哀求了云娘娘,更是在王上的殿外跪了一天一夜,可在王权掌控者眼里,这些虚无缥缈的儿女情长又算得了什么,最终一切不过于事无补。
施霓慢慢收回思绪,不再执念地摇叹道:“我倒不希望他来。”
徒劳挣扎,又有何用?
阿绛却不理解:“为何呀,姑娘不是已经和稷王子两情相悦,私定了终身,如今姑娘落了难,又怎会不希望他来相救?”
沉默半响,施霓眼神忽的黯淡许多,这些私语她是第一次同人倾诉:“这些年来,我都视稷哥哥为兄长,存的也不是女儿家的心思,可为了能够活下去,我只能……唉罢了。”
她叹息止了声,若再说下去,她恐怕也要如方才的阿绛一般,止不住地落泪了。
这些年,她受的委屈太多,多到如今被献送大梁,她都觉得这是换一种方式的解脱。
若是幸运,进了大梁国后,她能被送赐给一温良和善之人,余生也算安度。即便是为妾,也总好过在西凉日日防着云娘娘,提心吊胆地过活强。
阿绛看施霓此刻伤神黯然的模样,不忍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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