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缝了三四针就停了针线,最后又拿出一种药粉给曾有田的牙伤涂上,牙伤上压一块棉花让曾有田咬住,又给曾大福递过去一小盒药粉,嘱咐回家后每日需要给牙伤换三次药粉,连续换上三日。
曾大福胆战心惊地问:“张医师,这药粉叫何名?”
“云南白药。”张医师头也不抬地回答。他拿着鹅毛笔正在挂号单上写诊断和药方,写完后自己留了一份,递给曾大福一份:“没事就可以走了。”
“诊金几何?”曾大福小心翼翼地问,忐忑地想,兜里带的十根金条也不知道要花去几根?这云南白药听都没听过,想来是很名贵了,也不知道够不够?
张医师说:“拔一颗牙三百文,云南白药五百文,一共八百文。”
曾大福愣在原地,红燕连忙一口答应,生怕张医师变卦,迅速摸出碎银子付了诊金。诊金一付,张医师全身上下都散发着逐客气场,再看看后面排的长队,曾家人和二虎、金花连忙识趣离开。
曾家人提心吊胆了好几天。曾有田先是担心自己会血流不止,儿子儿媳妇也是如此,结果啥事都没有发生,伤口有一些血,但也就和划破手差不多,根本不像以前邻居拔牙时大出血。紧接着曾有田又担心自己浑身肿胀越发厉害,当年那些拔牙的邻居就是如此,结果浑身肿胀日益减轻。于是曾有田开始担心伤口无法长合,开始溃烂,搞不好嘴里全部坏掉,没想到那云南白药涂抹了几次后,他的伤口越来越小,也能吃得下饭了。
眼见着曾有田伤口愈合,曾大福只觉得除了那张医师脾气有点坏以外,这南安医院实在是好!
拔牙非常顺利。半个月,曾有田除了少了一颗牙以外,还和以前一样康健,只有两点变化。其一是他见不得家里人说张医师态度差,因为“人家是有本事的人”!其二就是他催着儿子儿媳,赶紧拿着那十根没动的金条,在南安城买处宅子,就在这儿养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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