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桑如海这番话看似是在掏心掏肺地劝时暮冬,实则是在威胁他,言外之意就是如果时桑两家因为他们的关系决裂了,他就是千古罪人。
桑落攥紧了拳头,牙齿磨得咯吱响。正生着气,忽然感觉头顶一沉。
时暮冬的右手在他的头顶轻轻抚摸了两下,像是在顺毛。
“大哥,我觉得你们都把问题想得太严重了。”时暮冬一边给桑落顺毛,一边跟桑如海说话,“小落虽然叫我叔叔,但就像你说的,我们两家说到底没有血缘关系,也不存在法律上的关系。我们两个在一起既不违法也不背德。”
桑如海怔怔地看着他,光顾着看他的动作了,都没有注意听他在讲什么。
桑落低着头,全程没有说话,表现得就像只听话乖顺的小猫咪。但事实上,他是被吓得一动不敢动。
摸头这个动作实在是太亲昵了,从小到大只有哥哥会这么做。强烈的不适应感让他头皮发麻,却又不能躲开,还不能表现出来,对他来说着实是一个考验。
好在时暮冬很快就把手拿开了。
桑落如释重负。
桑霆一直没有出面帮时暮冬说话,毕竟这是属于桑落和时暮冬两个人的事情,他说多了反而惹人起疑。至于桑落,虽说是当事人,但他的辈分摆在这里,眼下的场合显然也没什么说话的立场。所以只能靠时暮冬一个人应对。
好在时暮冬在生意场上磨炼多年,应付起来得心应手,游刃有余,回答也是滴水不漏。
“我家里那边大哥尽管放心。”时暮冬接着道,“我家的情况大家也都清楚,我父母在子女婚姻上面一向开明,也不是拘泥于陈规旧习的老古板。况且小落乖巧懂事,我家里人都很喜欢他。我想没什么好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