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他眼中并没有多少沉痛。他低声说着官腔:「台铁真的需要好好改进才行。」
「没想到郝先生对于台湾铁路线况有这么大的感慨,是职业使然吗?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感触呢?」
「哦,我是在铁路局上班的。」始终以为她在做一般採访,郝健全竟没有半点堤防,「你也知道铁路局看的事故多,难免会有点感慨……你是想做铁路案件的相关报导吗?」
「是啊,我这期专栏想写台湾东部干线的常见铁路事故,你也知道东部的事故率比较高一点,等报纸出刊再寄一份给郝先生看看?」她说谎说的自然,泰然自若的应对着,「不过保险的部分呢?应该会有事故理赔吧?」
「当然有,不过也就几百万,不是什么多大的数目。」
「这么少?有争取过了吗?找民代?议员?」
「该争取的都争取了,万代表帮我们多争取了几百万,但几百万也不过是一笔小数目。」
哦?方歆嫚暗自挑眉,正常人会骂几百万怎么能值一条人命、会哀痛妻子过世、会难过憾事一再发生在自己身上。可是郝健全不是,他从头到尾最执着、最激动的似乎都是理赔金过少的问题。
看来这条线是值得继续追下去了。
「阿全啊?你要不要来我家吃饭,一起喝酒打牌啦!」屋外传来沙哑的喊声,方歆嫚眼睛一亮,外面的阿伯也出现的太刚好了,她原本还担心该怎么找藉口离开,正好她可以趁这时候闪人!
「啊……您忙,我就不打扰您了。郝先生,谢谢您接受採访,我会写出完整的报导,希望能为台湾铁路改善尽一份心力,也请节哀。」她掛着客套的浅笑,「报导出刊后我会再邮寄一份给您,麻烦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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