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他。
他穿着篮球服近教室倒也并不稀奇,美术系的篮球赛全靠他一个编外人员撑场子,统共一小时的晚饭时间全给他拿去打球了,没办法,能者多劳嘛,他自个也跟学生说,幸好现在老了,不用吃晚饭,要不几多忙。
有女同学起哄:老师来都来了,不然脱掉篮球服让我们练练写生撒;就是嘛就是嘛,上次画你的手被我们张老师夸模特找得标准得嘞;为艺术献身撒老师。
陈回也笑:画我?我肚子上的褶子比你们眼睛加起来都多,哪个会爱看老头子,么闹了,这段时间你们心都跑野了,啷个参加比赛。
他说这话的时候外头已经全暗下来了,涂然看不到窗外的叶子,只得眼睛转进画室,画室里的灯赤白,晃人眼睛。陈回站在灯下面,顶光让人看不清他的脸,涂然只看见他的手臂从一只蓝色的壶里直溜溜倒下来,运动过后的肌肉还处在充血的状态,可见结束后并没有得到充分拉伸。血管在小臂处涨起,青色连到手上,手贴在裤缝中间,都不用看,涂然就能画出被篮球服号码牌遮住的腹部,得加几处阴影才能画出来的肌肉线条。呸,虚伪。想到那一大包花生,涂然暗骂。
陈回在外面一字千金,在学校的画室唠叨得像个高中老师,如果把他嘴里的话变成什么奇变偶不变,符号看象限,那这间画室也能瞬间变成摇着风扇的高中教室,后面贴着高考倒计时的牌。涂然沉浸在这样的想象中,没看到陈回已经走到了她身后,来不及将画板上的画取下来。
画画是吃天赋的一件事,陈回看到涂然的画板,冒出这个想法。她画了一只鸟,还没上色,只是用赫红打了个底稿,鸟的翅膀很大,几乎占去了整个画幅的一半,一只翅膀长长地拖在下面,一只翅膀耷拉在鸟身上。其实不应当说是鸟身,翅膀下露出来的是一截人腿,只有一只,草草画了两笔,很粗糙,但能想到那只腿在什么上用力蹬着。鸟头也没画完,只看到草稿上细长的喙刺一样冲破了画纸,最后一笔落在了画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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