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来她家那位比我们会做娼妓,梅香拜把子,谁知道他怎么舔到环乡那一滩,都是奴才……
涂然没什么感觉,不知怎得,她听见前面那些话都似一阵过堂风,一转眼就出去了,没留下任何涟漪。听到提起段言才留下了泪,泪水润湿了段言的手背,段言不得不抽出手来——盖在自己的脸上,手心也湿了。
“我这个官,什么时候是个头?”段言说出来一个疑问句。
涂然想说些什么,却又张不开嘴。食得咸鱼止得渴,他们享受着父辈带来得便利,又怎能不为了家族将这份未来得便利延续下去呢?容不得她说不,自然也容不得他说不。
摆钟上的鸟从白天晃到夜幕将至,晚霞是紫色,顺着玻璃爬上摆钟,又顺着摆钟荡向墙壁,顺着墙壁跑到沙发上,又沿着沙发钻进涂然脚心。
“去山大念书吧,避避风头,散散心,别把这事儿压在心里,等我收拾完这群孙子,咱们再去环乡歇一歇。”段言抬起涂然的下巴凑上去吻了一瞬,鸟儿刚在涂然的额头上站稳了脚,又飞走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