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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拔出去,就这样待一会儿。”涂然央求着。
段言自然没了动作,泡在蜜罐子里抱着涂然睡过去。
灯依然是暖的,罩在两人身上把身体散出的燥热逼退了些,她的腿缠着他的腿,他的腰贴着她的腰,他们肚下似有脐带连接,是分不开的。灯下她成了他的母亲,他成了她的父亲,她是和他一起长大的同胞妹妹,他是同她牙牙学语的哥哥,再没有什么能将这两具身体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