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书记,您来了,您看,您来也不招呼一声,我们乡下人没什么好招待的。”老人握着段言的手招呼他往屋里走。
“老人家,你客气,只是路过咱们环乡,看到这草长得可真好——不当专程的。”
段言边走边看着这祠堂,也奇怪,环乡的祠堂建得格外不一样些,也不巍峨,也不庄严,只是零星两间屋子,外头环了一圈树,活像个鸟笼。
等坐到了茂叔的竹床边上,段言才示意旁边的秘书问出了关于这祠堂的门道。
茂叔招呼人宰鸭子,又喊外头的伢子去找酒篓儿拿酒,忙得像个陀螺,嘴里也没闲着:“早先也不是这样的,只是咱们这地儿穷,树挪死人挪活,我偏不信这个邪,让他们把老祠堂拆了去补贴家头,我们这些老了死了的人,或者不能给子孙带来啥子,死了也不能拖累娃儿不是。”
秘书顺着段言的眼色接话:“您这么说我可不同意,您就是环乡的主心骨,没有您蓉城恐怕还得抖三抖呢。”
乡下人做事麻利,说话间现宰的鸭子已经上了桌,酒篓儿也抱着几坛看不出颜色的酒坐到了竹床边边。
“你看,现在外头这些树不活得好好的,可见老话也并不是对的。”茂叔这样说。
当天夜里段言才见识到环乡酒篓儿的威力,实在是竖着走进去横着抬出来话圈子绕来绕去又绕回来什么都没说。
后来段言又去了几次,终于磨得这顶帽子摘了下来。倒不是说他本事有多大,到了茂叔才跟他交了底:“我有个儿子,那瓜娃子死的憨早,你头回来我就看你像他,环乡交给旁人乱起手,不如给个看过眼的。”
可见这脸有时候也是极管用的。不管怎么说,这一炮打出了段言的前途,他从环乡带出来的糖罐子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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