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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外安全锁极为严密。除了你和那个人,这里不会再出现第三人。
现在那个人也不回来了。
可能之后他还会来。不过有一次就有第二次,他以后或许会经常不过来。不是有人会这么训狗吗?饿一段时间再喂饭,对方会把加害者当救世主。长久以来被拘束,生命寄托在加害人身上,最后会将始作俑者当成唯一的希望。典型的斯德哥尔摩。
床垫柔软舒适,毛毯质地顺滑。一整天无法走路,几乎没有消耗,所以肚子不算很饿。你极力想要证明自己没有对最厌恶的人产生期待,想要好好睡一觉,第二天再寻找逃跑的机会——然而你整晚失眠,辗转反侧,肌肉酸痛不已,脖子上的项圈紧得让你犯恶心。半梦半醒间你烦躁地扯项圈,结果把长长的引绳缠在身上,半天扯不下来,好不容易解开,拉力向下,窗把手上绳结脱落,居然不小心把窗打开了。
南方夏天的夜晚,开窗之后并不冷。
最大的问题是潮湿。梅雨季,最近时常下雨,前期还是细线似的绵绵雨丝,后半夜乌云积蓄,紫电危险闪烁,就成了暴雨。风声呼啸,雷声乍响,闪电时而照亮黑夜,雨珠错落砸下。你裹住两张毛毯,抱着枕头,在雨天被风吹开的窗边睡了整晚。
这一觉仿佛格外漫长。
起初雨滴斜斜砸入囚笼栅栏,砸了好一段时间。四分之一的毛毯湿透了。你只好往笼子另一侧边缘躲。可都说是笼子了,能有多宽敞?躲开雨滴都勉强。潮湿渗入骨髓,睡梦中无数次被风雨惊醒。凌晨时雨还在下,重新变成了细雨。毯子湿了一半贴在身上。后来温度回升,不像吹风时那么冷,于是脸上气温也回升,四肢却更加冰凉无力。
直至这时,你才真正睡着。
不知怎地,这场长梦的后半程,你居然梦到了季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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