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
临走时两人一起叫代驾,要十分钟才能到。他在饭店门外点烟,吞云吐雾。季晓戒烟几年,闻不惯,怕身上有味道带回家影响孕妇,直接夺过来把烟掐了。
这一下蹭到手上伤口,刺痛陡然窜过。未痊愈的疤擦破血痕,横出长长一道鲜红。
“这是…”季晓这时才注意到他手臂的伤,不慎滑落的长袖外衣下抓痕深嵌,至今仍流出鲜血,牙印极重,渗出恐怖的青紫。他一点都没有处理。怪不得席重亭一整天穿长袖,“你找女朋友了吗?”
“不是,”席重亭收回手,把衣袖扯下去,“随便约的。”
“…不干净吧。”没听说过他喜欢约或者嫖,季晓眉头紧锁,“你不怕得病吗?”
这时正常的反应本应是否认。季晓不喜欢那种事,而且他确实没那么干过。
可不知怎地,他半是躁郁、半是轻侮地笑了一下。
“是啊,不干净。”席重亭说,“身子贱得很,性子倒烈,一操得深就又哭又叫喷个不停,这还不乐意,爽得直咬我呢。”
季晓露出惨不忍睹的表情:“跟我说这个干什么?席哥你癖好真变态。…都见血了,回头记得去医院看看。”
路灯下长影平行。他看向光晕中的影子,无意识触碰手上的伤口。
“你家那个不挠你吗?”
季晓不怎么喜欢谈床上的事,说得含含糊糊:“她更喜欢亲我。”
血腥弥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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