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念安已经睡下了,赵桓熙蹑手蹑脚地走到卧房里,坐在床沿上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出门去了书房。
“三爷,可要磨墨?”今晚是明理值夜,见赵桓熙一人摸黑往书房去,轻声问道。
“不用,你自去休息。”赵桓熙道。
到了书房,他自己点亮灯烛,磨了墨,铺开一张白纸,还未动笔,视线就模糊了。
他强忍了片刻,到底是忍不住,伏在桌上呜呜咽咽地哭了一场,好半晌才重新直起身来,用袖子擦干净眼泪,提笔蘸墨,写下“和离书”三个字。
最后一笔落下,眼泪又掉了下来,沾湿了纸张,只得换过重写。
短短二百来字,他就这么翻来覆去,写写停停,足写了有大半个时辰,才终于写完。
待纸上墨迹干透,他将它小心叠起,装入信封之中,藏在书架上的一册书里,而后又去了嘉祥居。
如他所料,殷夫人还没安置。
“这么晚过来,可是想通了?”嘉祥居正房次间,殷夫人坐在罗汉榻上,神情萎靡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赵桓熙在她面前跪了下来,道:“娘,辽东我是一定要去的。现在过来,是对您白天对我提出的问题做一个回答。如我此番能活着回来,自不必多说,若不能,您必会得到一个诰命,就像五叔战死后,祖母得到诰命一样。我下午去找洛宸表哥聊过了,他说他以后是打算留在京里的,会替我照顾您。到时候您有诰命产业傍身,有表哥照拂,还有四个姐姐代我尽孝,哪怕没有儿子,余生也不会受苦的。”
殷夫人望着他,泪如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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