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为了照拂我们,看我和赵桓熙实在过不到一块儿去,他会同意我们和离的。”
徐墨秀神色依然郁郁:“但愿。”
离婚期差不多还有六七天的时候,殷夫人终于将婚事全部筹备妥当。
从大门处一路走到嘉祥居,看着满府的大红灯笼和红绸彩带,洒金双喜贴得到处都是,连下人都新做了颜色鲜亮的新衣。殷夫人站在廊下,十分的志得意满。
虽然儿媳妇不是她中意的,但这场婚礼她十分中意,堪称靖国公府近二十年来最隆重的一场婚礼。
她就是要叫全府的人都知道,她儿子赵桓熙才是这府里最金贵的嫡长孙,将来要继承爵位的人,不是旁的阿猫阿狗能比的。
然还没等她高兴多久,天刚擦黑,她那一年到头都见不着几面的夫君,赵家嫡长子赵明坤便气势汹汹地来到嘉祥居。
是时殷夫人和赵桓熙正一起用饭,赵明坤正眼都不瞧一眼赵桓熙,十分嫌恶地叫他下去,又屏退下人,急赤白脸地将殷夫人大骂一通!
“……长辈叫你主理中馈,那是予你信任,不是叫你随意挥霍厚此薄彼的!”
“孙子辈成个亲,满府下人换新衣,便是父亲六十大寿都未这般不知节省!”
“旭哥儿娶妻时,五弟妹何等贤惠,只叫一切从简。旭哥儿十六岁过童试,在整个京中的公侯人家都是数得着的,何等荣耀!旭哥儿的媳妇还是武定侯的嫡女千金。你儿子又有何能耐?你儿媳是个什么出身?也值得这般铺张浪费!”
“眼下春光烂漫百花齐放,还拿红绸扎假花,当我赵家的银子是大风刮来的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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