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喜欢整天和尸体为伍的那种变态?」
「……」这老人家说什么啊,顾念皱皱眉头,「现在帮您冲乾净哦。」
突然,梁先生叹了口气,安静了下来,「……我是一个成功的人吗?」
怎么讲着讲着还突然哀伤了?顾念赶紧说,「当然了。您的死讯出来,几乎全国哀悼,都在讨论您的生平,可不是每个人都会上电视的,一定是很有名的人,才会上电视的嘛。」
「唉,我腿脚不好,后面几年都在麻烦别人,可怜的翠芳照顾了我多年,却还要受到亲戚的磨难,还有子孙的家產争夺,一定很难过。」他叹了口气。
梁先生说的应该是胡翠芳,他的太太。
「我们是青梅竹马,一路认识,然后在三十多岁左右时候重逢、结婚,她替我生了两个孩子,虽然他们一个个利慾薰心,城府也深,两兄弟总是为了家里的房產吵闹不休……」梁先生叹了口气,「我常常因为工作忙碌不在家……都是她在承受这些,她真的很辛苦。」
一边听着梁先生分享着年轻的事情,过去的事情,和太太孩子的互动,一边继续手上的动作,顾念觉得有点熟悉感,她的阿嬤年迈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总是会碎碎唸,会唸着过去的遗憾,也提着当年的辉煌。
或许等到她老了,可能也会这样吧?顾念只能听着,当作是无聊间暇的背景音乐,反正化妆工作又累又可怕,有个人在身旁囉嗦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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