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方才的情况,乔净恩觉着有些荒唐,当下的恐惧无人知晓。本想接续说下去,但哽咽促使她无法如愿,她只得低下头,藉此舒缓情绪,「他哭得好难过,说我害死了祁慕晴,他不像是在说谎,我也想不到他说谎的理由。」
「常乐雨,这三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乔净恩本能性的抓住了常乐雨的手腕,力道逐渐加重,不容许他擅自抽离,此刻的乔净恩真需要一个宣洩的出口,「世界看似没有任何的改变,却又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最可悲的事,我什么也想不起来。大家都只跟我说,醒来就好,但他们不知道我有多痛苦。」
这一个星期以来,乔净恩外表上看似无事,但不代表她过得好。每夜里侵蚀性的噩梦,像是魔鬼般,支配了她的生活,心也像是被掏空了,找不到任何活下去的理由。
常乐雨紧紧扣住乔净恩紧抓住自己的手,他确实感受到了乔净恩热切的渴求。想知道一切事情的缘由,探本溯源,解答存于心底的枷锁。
「你想知道什么?」常乐雨终是妥协了,抬眸对上乔净恩含泪的双眼。
「这三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真的昏迷了三个月吗?还有那个男孩是谁?」
「这三个月真的没有发生任何事。」常乐雨深吸了口气,推开乔净恩紧抓住他的手,仅有短短的一瞬,乔净恩感受到了,常乐雨掌心传来的温度比正常人来得低,就连脸色也不如过往般红润,「三个月前,你就是在《溯源》这幅画前,昏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