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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呼吸一口气,将那封遗书和那笔遗產交给他们。二老很淡定地拆了那封遗书慢慢看,字很小,他们拿来了放大镜,一个字一个字看,只差没唸出声。
很安静,耳边都是苍蝇振翅嗡嗡响。
我不敢看他们的表情。低着头,指尖在颤抖,什么话也说不出。小灰轻轻地握住我的手,掌心的温度传递过来,我懂了,他在陪我面对所有的罪。
良久,老翁才大声地说:「我还以为那囡仔嫌我们烦、拋弃我们!」
老太太轻轻抚着上面的笔跡,像抚孩子的脸一样慈祥。再照着摺痕摺回去,重新放回信封袋,动作很轻柔。她问:「猴子他这几年是怎么过的,你知道吗?他每次拿钱回来,我们问他他都不太提,只知道他在做些不好的事情,劝也劝不动??」
「猴子他是个好人。」我艰难地开口:「非常好非常好的人。」
我回忆起那段荒唐岁月,猴子的存在像是黑暗中微弱的光,提醒我不要被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蒙蔽视线。我们是人,不是刀枪。第一次做搭挡那天,他特别兴奋,毛毛躁躁的,我那时候一度觉得他靠不住。他说:「我打架不厉害脑子也不厉害,但做人有义气,绝对不会让伙伴死掉!我会一直罩你!」
他说过他的梦想是当侠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他说我白长了张好看的脸,个性不够圆滑,出来混啊才不看长相、最看重的就是做人处事!
他说过他的瘸子弟弟生来残疾,常被村子里的人欺侮,他不能随时随地护着弟弟,总是担心。
他说过这行啊风险高,报酬也高,他想多赚一点,让家里的生活过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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