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乱说话了!」
「她喊你哥哥。」他哭着说:「我只有你一个哥哥,可是你不是??你让她也喊你哥哥。」
这是什么吃醋的可爱发言?你是什么可爱的小东西?想要独佔哥哥是不是!
他的眼神像在指责我是个不够专一的花心大萝卜,好诚实好可爱,我像个傻子一样,边笑边帮拿面纸帮他擦脸:「以后不让她喊了,只有小灰能喊我一声哥。」
「真的?」
「真的。」
「不要丢下我。」
「不丢不丢!谁说要丢你的,我揍死他!」我厚脸皮地说。
哭那么久,嗓子都哑了。我们坐在房间的硬地板上,他趴在我怀里,揪着我制服不放,像无尾熊一样。日沉西山,这儿通风採光都不好,在房内总感觉时间走特别快,一眨眼天就黑了,夏末秋初依旧闷热难耐,老旧的风扇嗡嗡作响。
铁皮屋外夏蝉唧唧,我翻开昆虫百科,藉着窗外微弱的光线指给他看:「你知道吗?北美洲有一种生命週期最长的蝉,在土下蛰伏了十七年,才破土而出,往后只有三十日的生命能翱翔鸣叫,然后顺应自然规律,交配、繁衍、接着死亡——他在黑暗中等了好多年,等他终于长大了,才等到生命中最炙热的夏天,却只有三十天的时间。」
小灰说:「三十天就够了。」
「你知道三十天是多久吗?很短暂的!」
「嗯,自从我遇见哥哥到今天,刚好就是三十天。如果在黑暗中待了很久很久就是为了这三十天,那就已经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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