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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看鞋墙,这次她决定当一次豁达的女人,大手一挥,“全卖了!”
隔天鞋头来家里估价,一面估价一面瞄她,“你手上那两双要不要一起卖了,反正也不是你的尺寸,随便丢到市场上都是十万起跳,确定不要?”
“不要,就这两双我要留下来。”
昨天的豁达已经留在了昨天,过了一天豁达少了两成,这两成就是她
手里的两双鞋。
她果决护住最后两双鞋,像孩子护住糖果盒一样把它们处理过后慎重收入鞋盒里。
如果说以前的执念不知所以,那么现在的执着,是因为他。
因为知道她跟潮牌店的店长关係好,鞋头也不囉唆,直接给了她一口漂亮价,戴拉拉握着那笔钱跟精简过后的行囊,还有退租后的押金正式搬进了舞团的宿舍里。
早几天搬入宿舍的团员有二十来位,大多是国内舞蹈系毕业的学生,虽然只小了她几岁,但是她大学就入舞团,又是团里年纪最长最有经验的舞者,所以即便年纪差距不大每个人不分男女每个人看见她都规规矩矩喊一声学姊好。
虽然是学姊,但是戴拉拉也没给自己设立什么界线,一起拉筋一起吃饭一起练舞,甚至间暇时还能给她们上上瑜伽课。
所以基本上住了一个礼拜,大伙儿已经熟到可以互相在彼此的床上扯淡了。
本来戴拉拉不具备与人交际的功能,因为这两年的经歷,有了教课的经验,也有了与人相处的经验,开始懂得与人相处的基本道理,就是不带着任何评论的态度去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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