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毁灭式的发声,让一直以来敢怒不敢言的基层团结起来揭发育幼院的弊端,成为这些院生们的救赎,让他们可以期待着一个微小的拥有美好童年的机会,可悲的是,这是一个千穿百孔的灵魂自甘堕落后,才得以拥抱的希望。
如果那年,那个孩子没有自杀,那么现在这群院生没有机会在这片草坪上笑闹,同样的问题会一而再再而三地上演,直到下一个对于生活彻底失望的牺牲者再一次做出同样极端的抉择,想到这,不禁让蓝牧天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石孟妤告诉他,那时,自己在禁闭室外和她说的那些话,成为她活下去的一根救命绳,即使他们并不知道对方是谁。
「跟院长索要安眠药的那天,我就已经在心底做好了接下来一连串的打算,」石孟妤靠在他胸口说这些话时,他感到自己的左胸一阵湿热:「只要在禁闭室里吞下她给我的安眠药,或许……就能提供一个无法轻易被毁灭的证据,我也就可以解脱了。」
「其实……那个时候,我也在赌……」
「赌什么?」
「我在赌……也许我跟她要安眠药的时候,她会不愿意给我,如果是这样的话……也许我可以再试着相信……相信也许她是真的爱我……。」
蓝牧天没有打断石孟妤,虽然她说话的语气就宛若正在叙述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事,好像她口中那个石孟妤并不是她,她只是一个观眾,冷眼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可蓝牧天明白,这是石孟妤心里永远无法癒合的一道疤,就像某个夜晚她颤抖的问他,究竟为什么会爱她一样。
「她问我……为什么需要安眠药。」石孟妤嚥了口口水,「她说,是不是因为睡不好,才让我的能力变差?是不是只要吃了安眠药,睡好觉,我就能和往常一样在每一场比赛中拿冠军,不会再让她觉得之前对我的好都是白费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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