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小二哥赶到的时候,远远就听见凄惨的猪叫。
随后猪叫声骤然停下,紧接着就是一阵如雷般的欢呼鼓掌。
猪肉佬的家里围了一圈人,涂山暮和小二哥都挤不进去。
人群中间,阎魄手持被伪装过的饮血刀,嫌弃中又带着点幸灾乐祸,手中饮血刀几次挣扎,却都不能从他手中脱出。
刀刃划过雪白的猪皮,每一刀都恰好落在猪肉与猪骨的缝隙中间。
待阎魄唰唰几刀下去,面前的一头整猪已经被拆成了整齐利落的几大块。
古有庖丁解牛,今有阎夫子杀猪。
“厉害厉害!”猪肉佬扶着自己扭伤的腰,拍了一下身边的小徒弟,很是感慨的说:“你学学人家阎夫子。比你有文化,人家还有功名,现在还有一技之长!你瞅瞅!”
阎魄感受到手中的饮血刀虽然不忿,但还是在拼命的吸收血气。
笑着说:“王大哥这话过誉了,也是你这小徒弟的刀磨得好。今日多谢你们帮忙了。”
“欸!”猪肉佬趴在竹床上,对着阎魄摆手:“阎夫子这话就言重了。什么我们帮忙?分明是你帮我们嘛!也是我这些徒弟不争气,不然哪里还需要您动手呢!”
猪肉佬一直对阎魄不远不近的。
反正他也没有儿子要去私塾上学,之前镇上也不是没有夫子。可人家鼻孔长在头顶上,瞧不起他们这些当屠户的,总觉得他们哪里脏了似的。
没想到,这新来的阎夫子瞧着弱不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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